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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白袍設定有
※漾黑化設定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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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炎發現,在接觸過古代大陣和陰影後,褚冥漾有時候會變得很不像他。

個體和靈魂沒有變,只是就像突然長大還學壞了般,渾蛋得讓人擔心。

本來畏畏縮縮又內向的一個人,在經過一段時間訓練學習後終於能抬頭挺胸往前看,雖然腦內還是有很多吵鬧的腦殘內心話,但至少思想不再那麼負面和沒事就詛咒自己。

可他從沒想過他有一天會長歪,還歪得那麼自然。

當他抵達距之森中心點,只見褚拍了拍弄髒的白袍,一隻腳踩著跪在地上嘶吼的通緝犯肩上,有點漫不經心的朝不遠處逃跑的兩個獸人各開一槍,瞬間用強力黏膠將人困在樹幹上。

從他的短靴底冒出輕微的陰影痕跡,侵蝕著那個有點半瘋狂的通緝犯,「啊啊啊──放了我!你這可惡的公會走狗!」

聽著通緝犯嘶啞的嗓音,褚冥漾歪了歪頭,用力往下一踩,只見那魁梧的獸王族半身陷入土壤中,吃了一嘴土。

這組通緝犯在公會名單上並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,只是太常到各個部族偷東西,造成很多人的困擾,所以被列為通緝犯。

「在你犯罪的時候,就該知道自己的下場。」撫著手中的米納斯,褚冥漾思考著該用什麼方式讓他感受到恐懼,為自己犯下的罪行懺悔,「通緝犯3198號,不能將你就地處決,但開幾槍應該沒關係吧?」喀擦一聲,他將手槍上膛了。

很少聽到褚完全不帶一絲感情的聲調,冰炎知道這人又犯病了。

「褚,好了,放開他。」他毫不猶豫地伸手按住褚冥漾舉槍的手,處理過幾次這樣的狀況,冰炎已經很懂得如何將人擰回來。

只見眼前的人愣了一下,直直盯著那個突然出現且妨礙他的半精靈。過了一會兒,他的眼神變得柔和,收斂了殺氣,露出和動作不符的燦爛笑容,「學長,你回來了!」

「嗯,剛到。」而且一踏進公會就被人抓著丟到這裡來收拾麻煩,「後面會有人來收拾他們,我們走吧。」

「好的,學長。」二話不說乖乖地走到學長身旁,褚冥漾的表情難掩開心的情緒。

看著表現乖巧的褚,冰炎的心情其實很複雜。

他曾和妖師一族的現任族長討論過褚的問題,但妖師族長聽了他的敘述後只是微微一笑,「漾漾也逐漸變成一個完整的妖師了呢。」

「你的意思是?」

知道對方不解,然輕啜了一口茶,解釋道:「其實這對我們來說是很正常的轉換過程,我們都必須學會與陰影和世界與生俱來純粹的惡共存,但我們為了不失去理智被黑暗吞沒,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提醒機制,那是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會清醒過來的關鍵。」說著,然輕輕握住身邊女性精靈的手,「對我來說,那個關鍵是辛西亞,而漾漾的應該就是你了。」

那瞬間,他說不清楚那種感覺,好似困擾,但又坦然的接受了這個答案。

「我知道了。」

在臨走前,然又叫住了他,慎重地朝他鞠了躬,「亞殿下,我那弟弟就交給您了。」

冰炎同樣微微欠身,回了禮,轉身消失在傳送陣當中。

 

最一開始失控的場面是大家從沒想過的,在剛升任白袍時,褚冥漾和西瑞出了一個困難度中等的尋物任務。

但在中途與另一組紫袍的任務目標出現了交會,那是真正被公會列為危急時可就地處決的犯人,專門狙殺黑色種族協力者的瘋子。

那天,力大如西瑞也差點手臂脫臼,就只為了抓住爆走的褚冥漾。

憑一人之力,褚冥漾用了二檔升級的子彈,將那犯人射穿了一個洞,還差點讓陰影將人就地消化掉。

兩個紫袍和一個西瑞都制止不了突然爆起的褚冥漾,是西瑞在一個情急之下,突然對著褚冥漾喊到:「冰炎學長來了!氣炸了喔!你這敢奪舍的小鱉三還不快點把我小弟的身體還來!」

「……學長?」從頭到尾自顧自爆走的人這才停了下來。

其中一個紫袍趁機將已經被陰影吃掉半隻腳的犯人撈出。不敢想像如果目標真的被吃掉了他到底該怎麼報告這件事情……

這個意外雖然被秘密列管了起來,但冰炎還是第一時間就被通知來到現場。

看著蹲坐在地上,還沒完全回過神的人,冰炎擺了下手,示意周圍清場。

跟著來到現場的夏碎將還吵吵鬧鬧的西瑞拖走,其他人也明瞭的自動離開,將空間留給亞殿下。

「褚。」他蹲下來,從放在對方肩膀上的手心感受到瑟瑟的顫抖,「不用怕。」

「學長……」佔據黑色眼眸中的一抹金色亮光瞬間消失,這才是最原本的褚冥漾,「我、我還記得那種感覺,我變得很不像我……但是當我掌控力量的瞬間,我其實一點也不排斥,甚至覺得,那才是我。」

他的害怕,不是因為失控,而是失控之後還怡然自得。

「沒事的,我在這裡。」將人輕輕攬進懷裡,他拍了拍他僵硬的背脊。

嗅著熟悉的冷香,褚冥漾這才緩緩道出另一個在他心中的不確定,「……如果我哪天不小心失控傷到學長該怎麼辦?」

眉毛挑起,冰炎一瞬間有點失笑,「你覺得你能打得過我?」

「呃……不好說嘛。」這才發覺自己講了多大逆不道的想法,褚冥漾摸了摸鼻子。

「笨蛋,在那之前,我會先把你打趴。」抓著人站了起來,冰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。對望了幾秒,只見褚笑了出來,眼中帶著笑意。

「走了,回學校。」

「好。」褚冥漾沒說的是,他還記得,那個名字在他心中造成的震動,不論是『冰炎』還是『颯彌亞』,都能夠讓他心中的黑暗瞬間散去,那是連靈魂都臣服的絕對。

在之後幾次的失控,這個名字已經被證實確實是讓他回神的最佳利器。

 

帶著人返回公會,做了個簡單的報告,看著通緝犯3198號的頭像變灰,後面前去收拾的公會成員確實抓到了人。

「學長,謝謝……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。」黑暗全數退去,已經不知道被眼前的半精靈救起多少次了,褚冥漾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。

「笨蛋。」忍不住賞了他後腦一巴掌,冰炎沒好氣地問:「剛遇到米可蕥他們要找你去喝下午茶,去嗎?」

「去!」

「走吧。」

 

如果這是你的命運軌跡,那我將會是你與惡最後的距離。

只要有我在的一天,你就還是那個笨蛋褚冥漾。

 

FIN.

 

=====

腦補小劇場:

「學長,我覺得我有點奇怪,但是我沒辦法克制自己……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去看醫生?」

「你想看哪一科?」

「呃……精神科?」

「怎麼,怕家暴我?」

「……」不知道為什麼,總覺得家暴學長這個詞,想想有點帶感。看來他真的病得不輕。

看著褚冥漾眼底一閃而過的亮光,冰炎忍不住賞了他腦袋一巴掌,「閉腦,你想都別想。」誰家暴誰,我們走著瞧。

 

=====

【後記】

其實到了後期,我一直都覺得漾漾會走向黑化漾

這篇意外寫得順暢,爆發了一下想碼字的心情(笑)

本來想從過去的冰漾文中修改,但以前太多傻白甜,有空再來改了(扶額)

謝謝觀看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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